Lay_Me_Down

料峭春风为一早等在门口的彩蝶吹开耶路撒冷的第一朵玫瑰。

加莫丨Dark Paradise

Fate 加拉哈德Alter×莫德雷德,注意避雷

魔女集会AU

 

 

 

平心而论,莫德雷德并不是一位普通魔女。她用鲜红外套代替长裙,暴躁易怒,生气时像恶犬一样龇出尖利牙齿。她也不会魔法,唯一与魔女联结的纽带在于她有一位血统纯正的魔女母亲。是的,莫德雷德的血统并不纯正。她甚至有一位世代与魔女为敌的父亲。

但加拉哈德并不在意这些。准确来讲,他不在意一切。他的眼瞳是冷的,皮肤也是冷的,看上去比她更加缺乏色素。莫德雷德第一次见到他时,他十二岁,却足足高她一个脑袋。他说他的母亲刚刚亡故,死于熬制给父亲的爱情魔药。金发的魔女听罢笑起来,露出一对恶魔的獠牙。“我知道她。”她咯咯笑着,“摩根说过,她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。”加拉哈德觉得这嗓音刺耳,便把不满写在脸上。

“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。”她紧接着眯起双眸。阳光穿过他雪一般透亮的长发,落在他腰间闪烁红光的剑柄上。她伸出手摸了摸,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,抬起闪烁不定的眼神看他。

和半吊子魔女相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她教他狩猎,他却挣开她的手优雅地切开鲜血淋漓的猎物。他们都用剑,风格却截然相反,她对他的剑法嗤之以鼻。加拉哈德冷眼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,她不是在挥剑,而是用力砍向奄奄一息的兽,一刀接一刀,像在享受割裂皮肉纹理的快感。她还教他撕咬,因为她就是这样被驯养长大的,然而他却在撕咬中学会了亲吻。愕然和震怒中她削断了他的一缕长发,那截发丝飘忽不定,落到了她沾满泥土的短靴上。

二十岁那年他握住她的食指,沿着指腹一路亲吻到耳根。他笼罩在她身体上,多出半截阴影,垂下的长发盖住她的脸颊。他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听见她磨牙的声响。嗤嗤。嗤嗤。即便是这种时候,他的体温也是冷的。

莫德雷德抓住他的手啃咬起来。加拉哈德刚刚成年不久,仍未掌握如何取悦一个阴晴不定的魔女。他们不依偎在一起取暖,当她破口大骂,他就一剑掀翻她,像现在这样。他并不关心她过去经历了什么,就像她不关心他未来会何去何从。他开始吻她,细碎的,有轻有重,但心里清楚如果他比她进行得快,之后她用来嘲笑他的事又会多了一件。莫德雷德掐住他乱冲乱撞的后腰,挠出三道血印。那时他明白自己弄疼了她,因为她开始嘶吼,像一条双眼通红的狂犬。

加拉哈德难得耐下心来,微微开口,一瞬间他的嗓音犹如仍处于变声期的少年。而她的身体却在这时忽地弓起来,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后腰颤抖。她甚至说不出一句话,只是死死揪住他已然散开的衣领,连表情都变得狰狞。加拉哈德不解地蹙起眉,垂下眼睑想要安抚她。那一刻他望进她泛着血丝的翡翠眼瞳,却赫然发现那里的倒影并不是自己,而是一个少年。白色短发,铠甲泛着紫色冷光。

那晚他做了一个梦。无非是烂俗的故事,男孩遇见女孩,在不列颠的阴云之下警惕地望着对方。他们抓挠,像两只凶巴巴的野兽幼崽一般。再然后,他握住她的食指,隔着钢铁铸造的铠甲传递来温度。寒风穿过盔甲的缝隙灌进身躯,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是暖的。可短暂的晴天不为任何人停留,他离开之前,甚至没有吻过她的头发。

当他苏醒后,她仍是一副咬紧牙齿的模样。刹那间他明白了,也许那根本不是他的梦,而是她的。

“莫德雷德卿。”他似笑非笑,“要我这样喊你吗?”

她一瞬间恼羞成怒,像被触了逆鳞。加拉哈德笑起来,千百年后,她的心思还是这样好懂。魔女冲他竖起尖牙,心里却再清楚不过,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。他们拥有同样的气息,同样的脸庞,但死去的人永远无法复生,他再也不可能变回她认识的加拉哈德卿。

晨曦的薄雾笼罩在窗外,连加拉哈德卷曲的睫毛都覆盖上一层水汽。梦里真实的触感慢慢消散,永远停留在十五岁的少女在他身旁重新披上红色外套。随她去吧,他早已领略到她有多顽固。加拉哈德卿的一切已然消失在不列颠升腾的迷雾中。可他知道她仍旧要用几百年的时间,固执地追逐那抹泛着紫色冷光的幻影,那个永远年轻的白发少年。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 

 

 

*这个加拉哈德,其实就是千百年前莫德雷德遇见的那个加拉哈德。转世转歪了

 

当事魔女【颜部打码】:我**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,为什么在没搞清状况的时候就点击了确认收货......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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