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ay_Me_Down

料峭春风为一早等在门口的彩蝶吹开耶路撒冷的第一朵玫瑰。

加莫丨Whatever You Like

FGO 加拉哈德x莫德雷德

 

 

 

莫德雷德回到家,时针正指向下午两点半。她把腰包扔在客厅,轻快地走进卧室。加拉哈德坐在床上,膝盖上摊着一个笔记本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女孩熟练地隔着T恤脱掉内衣,把它甩在床上。她爬上床,拍了拍他的身子。

“做计划,”他抬起脸,“四月份的婚礼。”

“……别做了,朋友。”莫德雷德跨坐到他身上,“起来!我要睡你。”

“你休想,”加拉哈德淡定地拍开她乱摸的手,“明天是死线,咱们今天必须做下所有决定。”

“什么决定?”

“除了地点以外,所有都还没安排,”他说,烦恼地转着笔,“主持找谁,伴郎伴娘的人选,婚礼致辞……”

“我以为这些你已经想好了,”莫德雷德蹙起眉头,“你昨天不是去找高文商量了吗?”

“我们只选了婚礼花束。”他解释道,“而且他说‘还是由她自己决定比较好。’”

“我能有什么决定……”她哼了两声,“你们选的什么花?”

“绣球花。”

“……好俗。”

“不然换成百合和郁金香?”

“那不行,”莫德雷德严肃地打断他,“我宁愿看绣球花。”

加拉哈德听罢扬了扬眉毛,在绣球花后打了个勾。

“你刚刚说还有什么问题来着?”

“很多,”他翻到前几页细细浏览,“比如主持人。”

“主持人?”她想了想,“……找阿格规文嘛。”

“那伴郎呢?”

“阿格规文。”

“嘉宾致辞?”

“呃,阿格规……”

“停,”加拉哈德伸出手,微微掐住她的下巴,“没有那么多阿格规文,你认真点。”

“那就……”莫德雷德把手撑在他胸口,眼珠乱转,“致辞嘉宾……凯……?”

“……你确定?”他把笔记本放下,意味深长地看她,“邀请凯先生致辞?……你将会拥有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。”

“还是算了,”她悻悻地说,“我怕他到时候口吐莲花,我再和他打起来。”

“那就找贝德维尔。”加拉哈德重新拿起笔。

“可以,”她开始动手解他胸前的纽扣,“或者我大哥也可以。”

“他已经很辛苦了。”加拉哈德忙不迭地抓住她的手。前一天挑选花束的时候高文提出了36种备选方案,让他惊慌失措。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周围所有人都很关心这场婚礼,除了他们两个本身。

“供餐已经选好了,这是菜单,”他从本子里抽出一页纸,“你还有什么要加的吗?”

“巧克力喷泉,”莫德雷德一手拿着菜单,另一只手支在他身旁,“外加两百串烤棉花糖。”

“巧克力喷泉我写了,”加拉哈德抬起头,不解地问,“但是棉花糖需要那么多吗?两百串?”

“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爹的人脉,”莫德雷德翻了个白眼,“隔壁乌鲁克那帮都能被她请过来……你猜猜他们有多能吃?”

加拉哈德心想再能吃也没有这边的朋友能吃。虽然这样,他还是在原本的一百串棉花糖后又加了个100。

“对了,伴郎。”他转了转笔,“你有什么想法?……阿格规文不行,已经决定邀请他主持了。”

“加荷里斯,鲍斯,帕西瓦尔……”莫德雷德掰着手指,眼睛一亮,“……帕西瓦尔啊!你们不是好基友吗?”

“事实上我昨天已经问过他了,”加拉哈德苦恼地用笔敲了敲额头,“他说可以,但是他还想唱歌。”

“唱歌?”莫德雷德愣住,“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艺能项目?”

“崔斯坦要给他伴奏。”加拉哈德继续敲着太阳穴,发出哒哒的声音,“崔斯坦女朋友也要来。”

“??来干什么?来伴舞??”

“……别提醒他们,算我求你。”加拉哈德眼神死了一半。

“真闹心……”女孩子瘫下来,滚到一边,“他们累不累,我结婚还是他们结婚啊……”

年轻人拍拍她的手:“你总不能让王失了面子。”

“唉,好麻烦,我不想结了,谁爱结谁结。”莫德雷德瘫在床上扇着风。

加拉哈德不理会她。他第一次听她抱怨这话时还会感到一丝丝紧张,等到第十遍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。事实上,现在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在为婚礼奔走忙活。

“说真的,加拉哈德,”莫德雷德眨眨眼睛,把头歪到他肩膀上,“别办婚礼了,我们私奔吧!我们先去南极看企鹅,再去西伯利亚猎狗熊,然后到夏威夷吃烤肉....”

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首先,”加拉哈德用笔敲了敲笔记本,“你这个航线有问题。绕地球一圈半,你一年的工资都要耗在包机的燃油费上;其次,这样你刚订的巧克力喷泉和棉花糖就泡汤了。”

“我空运!!”

“那还要加上你下一年的工资。”

“斤斤计较!”莫德雷德坐起来,把床垫拍得啪啪作响,“去西伯利亚猎熊可是我十岁那年的愿望!”

“十岁?”加拉哈德使劲回忆,“……你十岁愿望不是少年宫少儿剑道比赛冠军吗?”

“??这你也记得?”莫德雷德愣了愣,“不过好像是有这回事……那后来是哪个孙子拿了第一?”

“……”他抬起头,似笑非笑,“……我。”

“我靠!”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,恶狠狠地揪住他的领子,“什么鬼,你不是个耍盾的吗?!”

“那是后来改方向了。”加拉哈德淡定地推开她,松了松衣领。“我五岁起就开始学剑道了。”

“……我不管,”莫德雷德坐在一旁瞪他,“你欠我一账,算你头上,谁让你跟我抢。”

加拉哈德懒得理她,心想这账算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想结。他继续翻页,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

女孩子坐在床上左摇右晃,忽然呵呵笑起来:“你说,要是我们和阿格规文说实话,只办婚礼但是不准备注册……他会怎么做?”

“他会派只专机来追杀我们,押我们回来登记。”

“那不是更好了,让他顺便帮我捎一箱棉花糖,”莫德雷德拍拍手,“这样就不用花我明年的工资了。”

“你真想去西伯利亚猎熊?”男孩的笔尖停顿一下,“你会被当地警局抓走的。”

“那怎么了?”她不屑地问,“就跟我没进过局子一样,摩根就在那里工作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加拉哈德摆摆手,“那我到时候还要去探监。”

“你一个犯人家属连探监都不愿意?!……况且是你陪我去打猎的,你应该算共犯!” 她踹了踹他。见他不理她,她撑着下巴:“不过加拉哈德……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留长发?长发!比崔斯坦的还长,比我的还长……”她往腰上虚虚地一比,“就到这里,多邪魅啊!”

“……下辈子吧,我现在还没那么有魄力。”男孩依旧靠在床头,风雨不动安如山:“婚礼音乐你想选什么?”

“《Bad Guy》。”

“……你不怕被王和摩根女士混合双打?”

“我还好,”莫德雷德耸了耸肩,“倒是你……伊莲女士会不会晕过去?”

“……我不确定,但我想母亲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。”

“婚礼音乐都不能自己选算什么婚礼……我就不想玩儿高雅的,要高雅的叫莎士比亚来诗朗诵不就好了……”她嘟嘟囔囔。

“你可以邀请他把Bad Guy当成背景音乐诗朗诵。”

“别扯淡了!”莫德雷德抓狂道,“你忘了高中成人礼他被邀请来朗诵了什么?You shall not pass!!”

加拉哈德乐了,回忆起了成人礼上混乱的场面。他正准备写下婚礼选曲,一不小心写成了you shall not pass。

莫德雷德坐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,再次爬到他身上,继续解他胸前的纽扣,一颗一颗。“你还有多少要问?”

“最后一个问题,”加拉哈德努力护住胸口,翻到下一页,“伴娘的人选。”

莫德雷德想了想:“加雷斯,弗兰,阿斯托尔福……”

“等等,”他忽然感觉到微妙的违和,“是不是有什么不大对?”

“那有什么关系,漂亮成这样,性别已经无所谓了……还有要问的吗??”

“……我们要不要邀请贞德?毕竟你们去年一起参加过F1。”

“邀请那女人干嘛?让她来帮我们升个旗?”莫德雷德和他大眼瞪小眼,“那是不是还要顺便邀请天草?那赛米拉米斯也要来,你不如给我一刀。”

“好吧,我没有要问的了。”加拉哈德放下笔和本,长出一口气。“我晚上得整理出来一份清单发给阿格规文,他催得紧。”

“我知道,所以现在要抓紧时间!”莫德雷德抬起身子,“哗啦”一声拉上窗帘。

她回过头,看见加拉哈德正解开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。

“既然这样,”他摘下领带扔到一旁,抬起头,“那开始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 



*Whatever You Like-Anya Marina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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